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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在做梦

是谁在做梦

睁开双眼,我的视野里出现了那天花板。

我扭头想看看唐萤的睡脸,但我的心脏被吓了一跳。我看不见唐萤的身影,只有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。越过男人,这大床的那边还睡了个女人。

我一眼就认出来了,他们是我的父母。

父母?唐萤……唐萤她人呢?我从被窝中惊醒,发现这房间仿佛进行了时光旅行,一切的景象回到从前。在那墙上,有我儿时最喜欢的三十二寸电视机。

那电视机本该在哪个垃圾站被处理掉的。

我看向自己的手,那手小得连我自己都陌生。我拔起自己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胎记,发现胎记依然好好的在那里。

“儿子,起床啦?”我的母亲懒洋洋道,“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尿床啦?”

“我都五岁了还能尿床吗!”我反驳着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反驳,但我反驳的事实已经成立。

奇怪,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?等等,我……只有五岁吗?我是谁?我在哪?我在做什么?

我的确是在我的房间……哦不,唐萤的房间睡觉了的。怎么一醒来,整个世界都变了天。哦,我的上帝!我的身体变得很小,父母看上去也年轻许多,我是在做梦吗?

“我上厕所!”

出了房间,我发现我婶婶怀抱着小孩子,在给小孩子喂奶——我可以确定,那小孩子就是我的堂弟。因为在我记忆中看过这幅景象。

我感觉到口袋沉甸甸的,伸手摸了摸,里边竟然有一部手机——这手机是我30岁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,用到昨天,看样子是随我一同时空穿越了。我拿出来看,日期实在是太不对劲了,往后倒退了足足二十八年。

我打开联系人,立刻给我家隔壁的两位女孩打去电话,得到无一不是空号的提醒。空号?这不可能。我打开短信,里边仍然有我昨天给那两位女孩发去定位的消息记录。我给其中一位女孩发去短信,得到了她的短信答复。

卢潇:“你昨天去哪了?怎么没有回家?”

我打出大量文字想解释现在的情况,本想给她发去自己的定位,定位的过程中手机却提示无服务,然后跳出大量乱码,很快死机了。

“嘿呀,今天怎么起得比我都早哇!”

背后传来苍老又英气的声音,我回过头,他是我的爷爷……哎?爷爷?

“在玩什么呢?”爷爷问。

我当即就想把手机藏起,谁料转眼间,手上失去了什么的重量,定睛一看,手上空无一物,什么都没有。

咦?我刚刚拿着什么?想藏什么来着?

“没玩什么啊。”我转过身说。

“哦?是吗?今天是星期六,姑姑他们说要和我们去茶店吃早餐,想吃吗?”

“想!我想吃凤爪!我要吃两笼……不!三笼!”

“能吃好啊!爷爷去叫叔叔婶婶,你快去把爸爸妈妈叫起床。”

我点点头,跑回房间,又不知为何再看了看走廊墙上挂着的日历——嗯,今天是星期六没错。

没错啊,我为什么要看日历呢?

我懒得想,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柔软的大床上,在上边蹦蹦跳跳,不停叫嚷着“起床啦”。

母亲起得很快,然后我抱怨:“妈!爸爸睡死了,我怎么样他都不起来!”

“好好,”母亲扬起手,“起床啦你这只猪!别一天到晚睡睡睡。今天去吃早餐!儿子等不及啦!”

清脆的拍打声在父亲屁股上,我看着这一幕,笑得开了花。阳光透过褐色的窗帘挥洒在床单上,我拉开窗帘,沐浴着清晨的温度,开始想象凤爪的美味。

“好了没有?”爷爷在房间外边催了。

“好啦好啦马上来。”爸爸换好衣服,牵着我的手到客厅,然后妈妈帮我穿上鞋子。

“走啦走啦!”我迫不及待地说,打开家门,一路飞奔到楼底下。

我朝楼上望去,刚刚我究竟是想做什么呢?想不起来,但我看见他们才开始慢悠悠地走,我又说:“走啦走啦!”

像这样的日常一天天过去,光阴荏苒……当我回过神来,我已经不再是五岁的幼儿,二十八年过去,我是三十二岁的大叔了。

尽管那时自己只有五岁,但很明确的,我在五岁的某个早晨,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想要做些什么。但是只在转眼间,那东西就不复存在,烟消云散了。

失去了手里那东西,我也就记不起来我当时究竟是想做什么。但我知道,那一定是最为宝贵重要的事情,我把它埋在心田。

但我每次想把它挖出来的时候,记忆就犹如潮水般涌动,顺便带来许多泥沙,把记忆的河变得浑浊。泥沙堆积,潮水被泥沙所堵,然后泛滥,多余的水成为灾难,成为多余情绪波动,令我莫名痛苦不堪。

于是我不去深究,只是简单记得五岁时曾有过这么一件不能忘记的事,但至于它具体是什么事,我根本不知道。

我的名字叫薛敛,未婚,也没有女朋友。我是花心博爱的人,凡是美丽有魅力的女孩子我都非常喜欢。男人嘛,花心很正常。

比如说,我就挺喜欢住在我隔壁的两个邻居。在我家门左边独居的女孩叫做卢潇,我的大学同学。家门右边独居的女孩叫林羽奏,我的大学学妹。

她们两个是大小就在一起的好闺蜜,关系要好得很,但不知为何,我提出要在这座城市租房子住的时候,她们没有住在一起,而是选择像我一样独居。

我与她们俩的关系呢,说来也奇怪。

我和卢潇,很明确的是相互都喜欢,但又都表示过两人绝对不可能谈恋爱。她给我冠以“妇女之友”的脑子,我给她下了“心灵盟友”的定义。大事破事,烦恼与否,都可以一起交谈。

对于林羽奏这个小学妹,我是相当苦恼的。性格变化就像青春期的少女一样,黑白无常。之前对我是像对臭苍蝇般厌恶,最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突然表态像和我谈恋爱了。

尽管我很喜欢林羽奏,但谈恋爱这种事与我遗世独立的理念不合,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去照顾她。所以最近我很烦林羽奏,想躲,但又不敢躲,怕重蹈年轻时候的覆辙。

我的家很小,没有厨房。照理三餐是到隔壁两家轮流要饭吃的,当然会给钱。但考虑到林羽奏最近奇怪得很,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卢潇家吃饭。

“好烦……好烦……”

“烦什么呐?”

“我那该死的堂弟,他说他又胖了好几斤,得去健身房锻炼,于是叫我明天帮他送他女儿上学。”

“这种理由,你答应了?”

“答应了。”

“你可真闲!”卢潇把一块肉塞进嘴里,“你说,你和你堂弟小时候是住一起的,为什么从那时起他就那么肥,你就那么瘦了?”

“不想吃,小时候不想吃饭。”

“吃多点。”卢潇给我夹把大鸡腿,“幸好现在吃得多了,太瘦的男孩子可不好,没妹子喜欢。”

“啊……是是,您说的对。”我没有把林羽奏的事告诉卢潇。

吃完饭,我回到自己家里,打开电脑,开始浏览网络上的垃圾信息。每到这时,我都会想要找一份正经工作。

想想吧,跟许多同事共同奋斗,辛苦劳累整天,回到家后珍惜那么一丢丟时间,干自己喜欢的事,这生活可得有多美妙啊!比我现在一天到晚都闲着,无论干什么都有时间,让我反倒不珍惜时间,终日无所事事要舒服得多了!

我也想过充实的人生!我的想法正好照应了那句歌词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”……我若是将我这想法告诉身边已经投身工作的人,他们估计得气个半死,因为他们缺的正是时间。

但到底也就想想罢了,一日不战胜惰性,我就一日不会找工作,我的恐惧也就一日不得安宁。越是恐惧,越是不肯迈步前进,越是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不出去。

写文章?做游戏?拜托那得有情绪!两件事对我来说无一不是情绪驱动。什么高远的理想,未来的蓝图,对我半点吸引力都没有,我只要现在让自己觉得舒服就好……

成年人究竟是什么呢?应当是能够承担责任的人。我知道不能轻言说自己没有能力,但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想承担责任……而许下承诺,却没有尽到负责义务的人,就是社会上的人渣吧?

所以,除开必要的责任,我会尽我所能,扼杀一切责任的苗头,在责任出现在我肩膀上前将责任消灭,绝不会轻言承诺,或是签订合同……与世界隔离,默默生产些什么,这就是我回报社会的生存方式。

我一直以来的生活,遍布恐惧。但又在冥冥之中感到一股力量,它使我分外安心,即便有时生活陷入困境,遇上了难以逾越的问题,我都能处之泰然,仿佛一切运筹帷幄之中。

有人跟我说过:“我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,明明什么都没有,但我看得出你有一种迷之自信。”是啊,我相当自信,不知为何,对未来充满自信,即便我根本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。

我一直坚信,人的大脑会做出当时最正常的判断,即便事后时间有时能够证明抉择错误与否,但在当时,大脑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,如果连自己的大脑都不相信,在这个世界上人类还能够相信谁呢?

我总是对牺牲自己,成就他人而感到乐此不疲,不断去这么做着,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我的自我满足,会深切损害到自己的形象与地位,但我也绝对不会去后悔。

我总是莫名想对这世界感激、莫名其妙地为自己的现在与未来感到安心,也总是为这莫名的安心而对自己感到恐惧。

明明安心是很多人追求的、美好的事物,但我却在为此而恐惧?我若是把这话说出去,不是被别人打死,就是被嘲笑没有志气。

我真的是“正常人”吗?

我的夜晚总是在垃圾信息与无谓思想斗争中,没有半点实际意义的这么过去了,回过神来,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“一”。想到明早还得接送我可爱的侄女,我得早些睡了。

闹钟吵的烦人,但只要想要见到可爱的侄女,我便乖乖起了床。洗脸,刷牙,整理仪容,拿上车钥匙……外边的天还没亮,我坐在车内打开暖气。

这车有好些年月了,原本是我叔叔在4s店精心挑选买的便宜车,后来叔叔病了没法开,就过户到我父亲。不过我父亲又常常出差,所以给姑丈用。现在那一辈都老了,所以轮到我用……

家道中落哟,合着一辆车都成了传家宝。因为这车的背后承载了我与家人太多的回忆,所以每次去维护这辆车的时候,我会非常开心。小时候,我还天天为了赶快回到家而骂我父亲:“洗什么车,浪费钱浪费时间,又不是不能用。”想着想着,不自觉笑了起来。

我敲了敲堂弟家的门,门眼被一只小眼睛黑了后,门就开了。

“你爸爸现在多少斤了?”我上来就问。

“唉!别提了,妈妈说他马上就二百了。”侄女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
我的天啊…

“……好吧。你爸爸去健身房了,所以我来接你上幼儿园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吃早餐了吗?”叔叔带你去吃。

“我爸昨天买面包给我当今天早餐,吃了。”侄女说。

啧。堂弟在照顾人的方面异常有天赋,让连个靠近侄女的机会。侄女现在五岁,性格跟我挺像有些怕生,熟了之后也能谈笑风生,但只要不是亲密的人就不会想总是待在一起……

因此我也没说太多,让侄女上车。侄女坐在副座,我开车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看她。衣服太可爱了,白丝黑红裙……真羡慕堂弟,娶到个爱漂亮又贤惠的老婆真好。

送完侄女上学,我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。堂弟老婆在出差,近两百斤的堂弟都在健身房锻炼,卢潇和林羽奏更是积极进取的优秀职工……唯独我,什么都不用做。

今天的早晨有些阴沉,乌云密布,却又绝无下雨的可能,它们就傻愣愣地赖在天上,不知为何不肯下来。

我又忍不住去想了,人总是要融入社会的啊……要不要找个餐厅当服务员工作试试看呢?我抱着这种幻想,随便挑了一辆公交车,坐上去,打算看看路线上有没有哪家吸引我的餐厅,有的话,再下车去看看有没有招聘海报好了。

反正就算有招聘,我也难有勇气去应聘的吧?跟平常一样三分钟热度,到最后还是普普通通的散步散心而已。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对许多事物都失去了兴趣,有的只是重复的枯燥。我嘲笑着自己差不多是个废人,在公交车上东张西望。

本应是再熟悉不过的日常,但谁知道呢,我坐在公交车的桌椅上,身旁有一位站立着的女性吸引住我的目光。

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。那位女性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,不漂亮,更别谈什么妖娆,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气质,却是我许久没有见到过的,也可以说是我向往已久的。

我尽全力保持自己神色不变,深吸口气想要偷闻她身上的味道。那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,能令我想起儿时同父母一齐,前去大超市购物般的那种亲和、温柔的感觉。单只这一闻,我脑海中就浮现出无数令人难忘的记忆,心也变得柔软起来。

我有意识地看了她一眼,而她发现到我,却又把视线撇开。她前额刘海切齐,恰好高过眉毛。白色打底衣配挂肩的黑色连衣裙,背着米色的小背包,手上又提着塑料袋。身下穿着黑色的过膝袜。无论是衣服还是丝袜,那材质看起来温暖极了,光是看着就仿佛忘记了即将入冬的寒冷。

公交车急刹车,乘客互相拥挤,有些老人甚至快要摔倒了,惹得乘客一片对司机的怒骂。她背包上的伞也被人的手肘顶出,被我接到了。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伞掉了,到站就要下车。我大声说“嗨你的伞掉了”,但她不为所动,毅然决然地迈步前行。

这情形我似乎遇到过。我离开座位挤散人堆,跟在她的背后下了车,就好像有人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,犹如重大仪式般的郑重。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并鼓起勇气期待着什么。

“小姐,你的伞掉在车上了。”我说。

“哦?是吗?那可谢谢了……”她回过头与我对上笑眼,接过伞然后转身离去。陌生人之间的相遇就应该如此。明明是很正常的事,但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失落与空虚。

铃声响起,她边走边接起电话,对着空气点头:“啊,对,我是唐萤。”

唐萤,感觉是我很熟悉的名字啊。

“啊是……哎?”她拿着手机,仿佛受到了惊吓,然后转过身,在与我相隔五米的地方,面色惶恐地盯着我,眼神中带有奇妙的意味。她认识我吗?我不自觉昂起头,警惕起她的一举一动。

她向我跑来——

然后擦肩而过——

余光偷见她投入进我身后男人的怀抱。

啊……

我站立在原地不动,视线从她身上离开,远眺向那天边的某栋老建筑,霎时间无数记忆好似饿狼般向我袭来,我本能防御地把那记忆的阀门堵上,但意识到那是珍贵的记忆之后,就赶紧重开阀门,结果在阀门背后没有成群的饿狼,有的只是一片虚无。即便如此,我的心底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释怀了一样,笑容地不自觉浮跃于形,由衷为身后那对男女送上祝福。

“喂?卢潇。”我给她拨去电话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感觉我现在不是人,而是神了。”

“多大人了啊……醒醒你个中年大叔。”她笑,“又怎么了?”

没什么,

只是这个世界……实在是太棒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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